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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椿树散文王东健(模板8篇)

时间:2023-10-13 05:51:11 作者:文锋 香椿树散文王东健(模板8篇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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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椿树散文王东健篇一

春天的香椿芽,算是报春的自然使者。春天的气息还能催醒的香椿芽树,冒绿的小尖尖,探视着崭新的世界,好像是说,我可是人类的直接进口的食物。香你。调个豆腐。淋上香油,注入盐。就够了。香椿芽,可炒、可煎、可凉拌、可以用盐杀腌制作为咸菜。无不香溢可口,叫闻者垂涎欲滴。

——导读

散文之一

【又见枝头吐新芽】

我家门前种着一棵香椿树,已高出屋檐丈许,高大的树冠遮盖着房顶,即使在夏天屋里也阴凉一片。

望着椿树,我的视线落在双腿上。椎间盘突出的病痛折磨着我,不能走路,不能工作,无尽无休的躺在床上,生活像突然间静止了一般——单调苍白。无法忍受这种无聊的日子,我发泄,我愤怒,但都无济于事。后来心情渐渐平静下来,我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精力的出口——玩手机游戏,可是几天就失去了兴趣。然后又织手套,无法忍受那些针的戳痛,我又弃之旁……没来由的,我常常发怒,突然间将杯子扔在地上。

春天来了,椿树的树枝上又萌发了一些新绿。我的.腿也日渐好转。在春天我开始了读书,这一读,就一发不可收拾,我完全沉醉在书中,余秋雨的回味悠长,柏杨的一针见血,张晓风的洒脱凝重,毕淑敏的深刻警醒……都让我感叹不已。在读书的日子里,我抬眼望到窗外的椿树,是那样的亲切,他的枝叶已慢慢吐绿,每天一点点,每天一点点,终至绿绿的叶子长满整棵椿树,蓬蓬勃勃,春意盎然。

看着看着,忽然顿悟:只有经历严冬洗礼的椿树才是成熟的椿树。作者:闲云野鹤

散文之二:

【故园香椿树】

从小,在我的印象中,我们家就搬过几次。那年,我家搬到一个叫龙井沟的地方,离我父亲教书的学校大概一公里远,这样便算是定居下来了。家门前有一块小小的土坝,土坝的坎下,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,小路的对面有一方鱼塘,鱼塘下面就是一湾水田了。推开门便看到翠绿翠绿的稻秧,眼底一派田园景色。可我家门前的土坝,光光的,什么都没有。一户住家,如果房前屋后有些树,便添了灵气,有了生机。

于是父亲便决定抽闲种些什么,先是种了几棵桉树,后来又种了几株竹子。在我八岁那年,有一天父亲拿回一棵树苗,大概有拇指般粗细,如当时的我一般高。我不认得,父亲说这是香椿树。我说这树有什么好,黄嫣嫣的,又结不出果子来。父亲说,这个不结果子,明年春天它就发嫩芽了,给你炒鸡蛋吃,香得很。听说有炒鸡蛋吃,年少的我,便抿着口水,期待着。在我屁颠屁颠背着书包来来去去的风雨晨昏里,第二年的春天到了。香椿树的枝头果真发满了红油油的嫩芽。父亲也不食言,买回来些鸡蛋,从树上掰下第一茬椿芽给我们炒了一碗。第一次吃椿芽炒蛋,感觉一种青涩的味道,儿时的吃相,总是狼吞虎咽的,来不及细细的品味。及至吃完了,口舌生香中,才有些后悔吃得太快。而椿芽,却只在春天一季,错过了季节,就再也没有了,只有等来年。

儿时的香椿树,就这样在我的记忆中生长着。透过老屋的窗户望出去,香椿树已快长到我家的墙头,比我高出好多。于是父亲就打趣我,你这个小不点,不如香椿树肯长。后来某一天,父亲就很严肃地对我说,这棵树归你管了,浇水,施肥,别人家来采椿芽,全归你管。突然就觉着,责任重大起来,放学的时候就跑去浇水,还常常憋着劲对着香椿树撒尿,俗话说:肥水不流外人田么。小小年纪便懂这道理。邻居们来摘椿芽,我都很大方,帮着他们去掰,但他们都很自觉,只要够了,绝不多贪。何况那时候,又有几顿椿芽炒蛋可吃呢?没有椿芽可采的季节,一定是枝繁叶茂的时候,夏天也就到了。父亲和我,和一家人,坐在坝子头乘凉。乡村的夜晚,月光从香椿树摇曳的密叶缝隙间泻落下来,洒在我们的身上,有父亲,有香椿树慈爱忠厚的守护着我们,我突然就觉得,父亲像那株香椿树,香椿树就像父亲了。当香椿树掉下最后一片落叶的时候,已是秋深冬初。挺拔的树干,光秃的枝条,像极了乡野间赤膊的健壮男子,整个冬天,它就那样雕塑般挺立,蓄积着另外一种力量,等待春暖发芽。

那些在香椿树下追逐嬉戏的时光,如今依然记忆犹新。那时的日子,虽然清苦一些,但足够快乐和踏实。尽管当时年少的我,并不真正懂得什么是内心的踏实,因为有父亲、母亲,因为有香椿树,小小的心里便觉得满足和安定。一年又一年,香椿树越长越高,越长越壮,长得高过了我家的房顶,长成了一棵真正的大树。从少年到青年,它长我也长,香椿树滋养着我,一如父亲般的给予。十八岁那年,我告别了那棵陪伴了我整整十年的香椿树,从门前的那条小路离开家门,去到远方,就再也没有和它朝夕相处了。有时也偶尔的回老家,但每次都忙忙匆匆,没能细细的端详过它一眼,更没有轻轻地触摸过它一次。没过几年,我们全家也搬走了。留下一座老屋,几棵桉树,几茏竹子,当然还有香椿树,高高地挺立在院坝边上,俨然成了一位“家长”,默默地注视着、守护着我们不能带走的这一切。

路过许多地方,也看过无数的风景,但无论走到哪里,故土老屋的那棵香椿树,总是以它清晰的形象,在我的脑海中鲜活着。仿佛一片荒原上固执地生出的春草,涨满心田。常常想起它在风中婆娑的样子,但,不管你看,还是不去看它,它就在那里,依然故我地随着四季的更替,秋来抖落叶,春来发新芽,傲岸地存在、从容生长。听老家的人说,我们搬走后,那树越发长得粗壮了,成了一棵“名树”。每年的春天,近邻的乡亲,都到我家老屋来采椿芽。第一拨去的人,总会给后一拨人留一些,他们都懂得珍惜,每次都小心翼翼的,生怕弄断了一根细小的枝杈。老话说,前人种树,庇荫后人。父亲种下的香椿树,也算是留给乡邻们的一个馈赠,予取之间,总余下些念想。

香椿树散文王东健篇二

从酱油巷t字路口沿石板小道可通到李家院子。李亮家在李家院子的南边,紧靠古城墙处。杉木板壁,松木楼板,褐红色的木纹,一涡涡地记载着木屋的苍老,还有我与李亮朝夕相处的欢笑。

早春二月,大地阳气回升,我们趁黑夜一个放哨,一个用一截锯片偷偷地锯断邻居徐跛子家的水竹,提心吊胆地把竹子剖成三层篾,青篾织风筝骨架,黄篾织蝈、蚕笼子。菜刀剁得像我们缺了门牙的嘴巴子,妈妈的鞋索一把把地扯断,把过期的作业本纸糊在风筝骨架上。当小南风吹得柳树点头哈腰的时候,我和李亮便出现在爬满青藤的城墙上,一前一后地奔跑着。让“美人鱼”“花蝴蝶”风筝乘着春风,拽着夕阳,在蓝天高高飞翔。

从城墙的大豁口翻过去,可以一直走到南门河沙滩上。李亮爱写生,清早,他背个画板,邀我踏着缀满汪汪露水的青草去河边画古石桥,画吊脚楼,画河埠边捣衣的女子。热天少不了天天下河游泳。一次李亮脚肚抽筋,还是我托着他游过渡船码头呢。

走得最勤的还是酱油巷,每天上学、放学,我们必经酱油巷。小巷很窄,但我和李亮穿过小巷时必并肩。小巷石板被三伏天的太阳晒得很烫,我和李亮的赤脚板像是两对小鼓槌,在上面欢欢地擂动着,不敢停留片刻。跑着跑着,李亮的书包带断了,我胳肢窝里孵的蚕宝宝掉下来了。我俩相视一笑,趴在石板上头碰头地拣拾着散落在地的课本和蚕虫。小巷是个百年的老爷爷,七弯八拐的胡须里,藏着我们少年的晶晶笑声,藏着我俩天真的童趣故事和友情。

李家门前的那棵香椿树渐渐长大,李亮也出息了。他高中毕业考上了省城大学的美术系。而我落榜了。我站在小阁楼上,偷偷地瞧着他父亲用竹扁担挑着行李送李亮上车。泪花止不住地跌下地摔成了十八瓣。我无颜送李亮,只是背着父母送了李亮一个笔记本。上面写了一句话:“未来的大画家李亮:愿你苟富贵,毋相忘。”李亮也送我几样东西:一张风景速写,一盒十二色水彩和一支依金钢笔。临行的头天晚上,李亮喊我同他去河滩。晚风贴着河面拂送过来,带着凉爽清新的河水气味沁人心脾。李亮的肩膀紧挨着我的肩膀,兴奋地对我说:“雄哥,我到了省城就给你写信,还给你找复读资料。我到哪里都不会忘记你的,放心。”

我感激地点点头,感到李亮的话语中充满了友谊的力量。

香椿树叶青了又黄,李亮的来信一年年地渐渐稀少了,终于,像干涸的泉眼涓滴全无。我在李亮上大学的第二年,进了地区的一家建筑公司做钢筋工。请探亲假回家时听父亲说,李亮大学毕业后,分配在省城一家杂志社做美术编辑。父亲把李亮单位的地址抄给了我。我想,有机会去省城,一定去看望他,重温儿时的友谊之情。

机会终于来了。公司派我去省城总公司培训业务。我到达省城的第三天上午,便找到李亮的住所。李亮一见我,脸上闪出一丝淡笑,但很快就消失了,随即面对我的是一副很冷的面孔,使我满心的欢喜顿时凉了半截。李亮站了起来,把手一摊,对我下了逐客令说:“你改天再来玩吧,我现有急事要处理。”

我立即起身和他告别。一路上在悻悻地想,几年不见了,李亮怎么变成这样了呢?是厌弃我这个卑贱的`钢筋工了吗?转而又想,可能他是真的有急事吧。这样想就想开了。

培训结束后,我特地去拜访了李亮。这次他倒是较热情,把我带到他新分的住房里,从杂乱的新家具抽屉中摸了瓶桔子汁递给我喝。他对我说,他要结婚了。女友是省城一家公司的文员,还掏出她的玉照给我看。

“雄哥,我和小冯的喜日子定在下个月的二十二日,到时候你来喝喜酒吧。”李亮一脸笑意地对我说。

我点点头,从皮夹里拿出一百元钱,递给了他,说:“我没钱,这点礼钱请收下吧。喜酒是吃不成了,这么远的。”我倾囊送了一百元礼金后,身上只剩下二十元钱的车费了。

我本想在这天与李亮好好地聚一聚,喝杯酒,谈谈心的。跟我一起培训的几个同事都回家了。我留下来就是想跟他说说话的呀。可李亮收了钱,脸色马上晴转阴,没有半点想留我吃饭的意思。我火了,那瓶桔子汁连碰都没碰一下,就和李亮告辞:“我要回去了,下午坐汽车回家还来得及的。”

他搓着手,仅仅把我送到他两室一厅的房门口,打开防盗门,淡淡地说了句:“以后来玩。”就转身回到里屋去了。

那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是李亮的结婚喜日子,我没有收到他的请柬。

第二年我结婚,我写信告诉了他,他没有回信。

又过了几年,李亮的几个兄弟都去了省城。听说都混得不错。弟兄们要把两个七老八十的父母接到省城住宅区,在老家的房产要卖掉。为处理老屋的事,李亮和他的兄弟都赶在春节前回老家来了。我得知这一消息,高兴地赶紧去见李亮。

我家离李亮家约一箭之遥,穿过弯弯曲曲的酱油巷,拐上石板小路,走不多远就到了李家院子。

多么熟悉的李家啊,门前的那棵香椿树已长得一抱之粗了,进门的青坎石已被踏磨得青光可鉴。这里留下我和李亮儿时的足迹和故事。我轻轻地推开房门,见李亮和他父亲坐在火柜里烤火,他扫了我一眼,说:“上来烤火。”懒得起身。

还是李亮的老兄热情:“李亮,你的老同学来了不接待呀。你买回来的糖呢,快拿出来给他吃呀。”

“糖是买回来给父母吃的。”李亮冷冷地对他老兄说。

这句话把我气坏了。李亮,我来这里并不是冲着你几块糖果来的。你是知道的,我从小就不爱吃糖。如果你还记得我们的友谊,你会记起我的这个习惯,决不会说这个话的。其实我是想在家乡见你一面啊。为什么我们多年的友情,倒不如几片薄薄的糖果呢?想到这里,我气愤地没有告辞就转身一甩房门,冲进寒风里。

我最后看一眼李家门前那棵高大的香椿树,看它落尽了叶子,光秃秃的枝丫在风中瑟瑟地抖颤着。我猛然记起小时候我爬树摘春天的香椿嫩叶的情景。李亮举着竹竿帮我打落一茬茬香椿叶。香椿叶炒鸡蛋,是我最爱吃的一道菜。

香椿叶是佳肴,老了却吃不得了。我和李亮的友谊,莫非就如这棵凋零的香椿树,年少时纯真,长大以后就苦涩了?不堪回首啊,让家乡寂寞的小巷尘封这一段记忆吧。

香椿树散文王东健篇三

无法保留童年生活的某些完整的细节,就如梦的影子,隐隐绰绰,迷离恍惚。可是,对于一棵香椿树,记忆依然那样清晰。

八岁那年,我在外婆家度过了一段时光。外婆家的院子,有一棵香椿树。它就生长在窗外,贴着窗户成长。是那种木格的窗,冬天里糊着报纸,过年了,外婆换上白纸,贴上窗花。天气渐暖,我就趁外婆不注意,用手指抠破窗户的纸,看那棵树发芽了没有。窗户的小洞外,是白花花的阳光,然而,外婆总是怕我受冻,不让我出门。

香椿叶的诱惑,是弥漫着整个春天的。但总是,春到深处的时候,外公才让舅舅上树折下它的叶子。我知道,它刚刚绽开的叶子是最嫩最香的。这样,我的目光,就长久地悬挂在它的树叶上。看见我痴呆的样子,外公总是重复一句话:“你这个馋猫呀。”外公的心思我是知道的。他不仅要让我吃饱香醇的叶子,还要让全家人都吃上一碗香椿捞饭。那时,很少能吃上香油,外婆把香椿叶用水煮熟,拌进蒸好的小米饭里,撒些盐,一阵搅拌,就是一顿稀罕的午餐了。那是一口大铁锅,满满的一锅饭,外婆送给这家一碗,那家一碗,让一条街的人都尝尝鲜。那条街上,只有外婆家长着一棵香椿树。

夏天的时候,香椿树叶子浓浓密密的,树下,密密麻麻的一层小黑点,是蛾子随地大便的见证。没办法,外婆只好天天打扫,天天恶骂。不过,外婆扫的蚕粪,并不倒进茅坑,而是埋在院子花草的根下。对过夏的花草来说,那是难得的肥料。臭椿树叶子落得晚,它顽固得很,深秋了,它还不肯落完。在风的摇摆下,经常一片片叶子重重地摔落在地面。风要是大一些,连枝都会刮断,响起一串串“呱嗒板儿”的响声。

暑假里,香椿树的身上爬着一只知了,不知疲倦地叫。外婆允许我在院子玩了,可是那只知了爬得很高,我能看见它的身子,却无法扑捉到它。“大脑无所事事,就会胡思乱想。”这是蒙田在他的随笔里引用古罗马诗人卢卡努的原话。那时的我,不会像卢卡努和蒙田那样想着诗和哲学,只是想着,那只知了身上的肉,用火烤过好吃吗?我见过,一些大点的孩子,用弹弓打下一只麻雀,架起一堆干柴,点燃,烤麻雀的肉吃。那香喷喷的吃相,让我羡慕不已。冬天,总是要封杀生命的。漫长的寒夜里,我渴望香椿树叶的飘落。尽管是童年,我也知道四季的轮回。它的老叶掉不完,新芽就不会出来。虽然,还没有过失眠的滋味,但是梦境里,却无法抵御香椿叶的诱惑。可是,冬天那么漫长。阳光是暗淡的,冰凉的,悠长的,在我的目光里,阳光被树枝遮挡的阴影,像一条条雨后的蚯蚓,在地上缓慢地爬行。我更讨厌落雪。外公和外婆要是出门了,就把我锁在屋子,任黑暗和孤独折磨我的身心。这时,我唯一快乐的,就是用手指撕破窗户上的报纸,看天,看雪,看那棵光秃秃的香椿树,还有,偶尔飞翔在天上的鸟儿。它们有翅膀,会落在香椿树的枝干上,旁若无人地啼叫。

我想,那些枝干上,一定残留着我曾品尝过的香味。否则,那些鸟儿,为何叫得那么欢快。

这是我八岁时一个的画面。逼真、温馨。我至今记得,我的鼻子由于靠近窗户纸的窟窿,晶亮、清凉、带着一些咸味的鼻涕流进我的嘴里……门锁的声音响了。外公和外婆回来了。慌乱间,来不及吐出鼻涕,我慌忙地爬上了炕。

在外婆的日子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,父亲就把我接到新的学校上学了。父亲用自行车的铃声催促着我,可我的目光却不愿从香椿树的身上离开。如果,一个接近九岁的儿童懂得忧伤的滋味。那一刻,就是对它最好的'诠释。我困惑的目光,被香椿树高处的枝干诱惑着,被无限拉长……许多年后,回忆将那个瞬间一次次呈现在我的面前。惦念着一棵树和它的叶子,这是我成长过程的一个插曲。正如帕斯卡尔说得那样:“人的天性,是完全自然的。”童年里,不可能回避自然的物体对他的影响。他还没有学会思想,就只有从自然界感知美的意义,填充空虚的灵魂。回到父母的身边,我的眼前,我的心灵,仍然不时地晃动着外婆家的院子,那扇糊了报纸的窗户,那个被我撕破的窗户洞,以及,那棵香椿树的枝干。

外公、外婆都没有食言。我不仅如愿吃上了外公送来的香椿叶,还被外公接去吃了一碗香椿捞饭。香椿树一见到我,宛若分散多年的朋友,愉悦地摇晃起残留的叶子,仿佛欢迎的掌声。我想和它说几句话,却一时想不出词儿,就久久地抚摸着它。它似乎长粗了,长高了,身上,长着一些青春痘。外婆家的小院里,弥漫着我所向往的那种香味。后来,我明白了,那只不过是一种心理的作用。是的,生命的延续,不只是依靠现实的事物。常常,我们在往昔的时光里搜寻美好的影像,还有,岁月深处的芬芳。直到我走进中年的门槛,那香椿叶的香味,依然,在我生命的肌体里散发,徜徉。

香椿树散文王东健篇四

老家是个丘陵地,有逶迤起伏的群山。山不高,但茂竹修林。山上更多的是些松树、枫树,而被家乡人誉为树中之王的则是香椿树。

那年,家里盖新房,快上大梁了,就见父亲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,一时不知所措。原来按当地风俗,这大梁上的子梁必须是香椿树才行。传说香椿树有祛邪镇妖的作用。父亲把想法告诉给队长,请求队长批准在后山上伐一棵香椿树,岂知队长非但不同意还狠狠地批评了父亲一顿,说是迷信思想作祟。回家后就见父亲忍气吞声地对我们说:“盖房是大事,批评归批评,我得想办法!”于是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就赶到江心洲的姨父家,在姨父家驮回了一棵香椿树。其时父亲小心翼翼地把这棵香椿树放在木工面前,比划着如何配在大梁上。就这样,那棵香椿树的子梁系上红被面和红被面里裹着的两条“双喜”方片糕,连同大梁一道在一阵鞭炮声中徐徐上升最后被安放在屋脊之上。

“六奶奶”家的后院里有棵高大的香椿树。那年冬天,六奶奶病逝。次年开春,六奶奶住的房子被拆。于是有人提出干脆把那棵香椿树也砍了。就这样,六奶奶住房拆下来的木料、墙板连同那棵香椿树放在一起被大伙“抓阄”分了。有段香椿树被小妹抓阄拈到,就见父亲喜出望外地连声说好。现场有人妒忌,父亲说:“好汉凭阄断。”殊不知,其时父母正在酝酿我的婚事,原来香椿树是打家具的上好材料。父亲很讲究,他一再对匠人说,这香椿树只准用来打方桌。于是匠人按照父亲的意思用这段香椿树打了一张小方桌。小方桌是柏树作的边框,加上四根檀木柱子,不仅沉得很,纹理和颜色中看极了,涂上清漆后显得既天然又古色古香。

当地有许愿的习俗。谁家添丁发财了,一高兴便有人牵头划龙船。龙船的制作也很讲究,就是船脊必须是上等优质的香椿树。那年正月刚过,邻队有人合计划龙船的事。清息不胫而走,父亲听说此事后,毫不犹豫地把门前那棵香椿树砍了,然后无偿送到正在打制龙船的地方。父亲现场表态说:“到端午节龙船下水开划时,我会前来还愿的。”原来,年前二弟家的孩子不满周岁便夭折了。这件事一直是父亲心头的一道阴影。父亲真的是用心良苦。

香椿树是很平凡的树种。秋天一过,它便干净利落地将杆叶全部卸去。春天一到,它便又早早地从枝桠里冒出暗红色的嫩芽来。用这样鲜嫩的香椿芽炒鸡蛋是道上好的菜。近日回了一趟老家,其时母亲颤巍巍地走到我的跟前要我坐在门前的小凳上晒晒太阳。就见阳光趟过老屋的屋顶,洒落在后院,屋后那棵粗大的香椿树沐浴在三月的暖阳里,枝头已有暗红色的嫩芽在跳动,仿佛层叠着无数的记忆。记得很小的时候,一到春天这个时节,母亲便从后山上的.椿树上掰来嫩芽。用手够得着的早已被他人掰光了,长在树枝高处的只能借助长长的竹竿来弄。这嫩嫩的香椿芽,家里人总是舍不得吃。多少次就见母亲把这些香椿芽放在锅里焯一下,然后捞起放在门前的石坝上晾晒。后来才知道,母亲如此苦心经营是为了城里的姑母。姑母是我们家唯一的城里人,每到五月里,姑母总要在乡下住上一阵子。临走了,母亲把姑母送到村口时手里总是拿着一个包裹,里面全是些鸡蛋、山芋粉、茶叶之类,还有一小包就是这晒干的香椿头。后来日子尽管渐渐好起来,但母亲仍然年复一年地采摘如此鲜嫩的香椿头。母亲知道我喜欢吃香椿头炒鸡蛋,于是每年的清明前都要想方设法弄一点等我们回家尝鲜。母亲每每做香椿头炒鸡蛋时我总是站在锅台前,看着母亲那娴熟的动作。香椿芽儿刚一入锅,那暗红色就变成了绿色,是那种翡翠般的绿。在油锅里跳动的香椿芽儿衬着黄黄的鸡蛋饼,氤氲出满锅的香气。香椿头炒鸡蛋,格外鲜嫩诱人,吃得我心满意足,齿颊留香。

临走时,母亲也像对待城里的姑母那样,大一包小一包的让我们拎回家,其中不乏母亲亲手采摘的晒干了的那些散发出缕缕清香的香椿头!

香椿树散文王东健篇五

前几天回家,看到妈正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打香椿。竹竿的顶端有一个铁钩,可以用来钩下香椿芽。今年春来早,到现在已经是第三茬香椿。香椿树太高了,妈手里的工具并不怎么听话,好几下才能钩下一个香椿芽。于是我走到妈跟前,接过她手里的竹竿说,妈,我来吧。妈不信任地看着我,你行吗?也难怪妈不相信,我确实很少干活,所以四十岁了,在爸妈眼里仍是没怎么长大。我却来了兴趣,对着香椿芽就是一阵猛攻,没三分钟,胳膊酸了,香椿芽也没打下来几个。于是有些泄气地靠在香椿树上,一本正经地说,妈,要不然我爬树去摘吧,这样成功的几率高。妈白了我一眼,这树你能爬上去?我吐了吐舌头。于是,妈又拿起那根长竹竿,继续打香椿。我赶紧跑进厨房,拿出一个面盆,将打下来的香椿捡起放在盆里。

妈,这个香椿树有多少年了?我问。

咱们搬到城里的第二年我栽的,差不多,应该有21年了,妈说。

怪不得这棵树又粗又高呢,原来它都20几年了。我惊叹。

记得我们是九二年搬到城里的,当年我爸买这个二层小楼是花光了我们家所有积蓄,大概是三万元。我爸那时候在粮库上班,那年头工资都不高,好在我妈是一个很会持家的女人,日子过得很节俭。家里养着鸡鸭,虽然不多,但多少可以贴补生活。最主要的是,我妈每年开春都会买两头小猪,养上一年,进腊月就可以出手,这样每年下来也积攒了一些钱。

妈是不愿意去城里生活的,她不认识多少字,所以内心里很惧怕城里的生活,最主要是进城了就没地了,不能种粮食,不能种菜,所有这些在农村可以自给自足的东西,进了城都需要钱去买。爸一个工作,维持一个四口之家,其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,妈的担忧也很正常。可为了爸爸工作的便利,为了我和弟弟,妈,毅然拿出所有积蓄,支持爸在城里安家。

我和弟弟住进城里的家是非常开心,我和他住在楼上,一人一个卧室,很快我们俩就适应了城里的新节奏。妈是很长时间都没有适应,在农村时,无论是田里还是果园里,都有的她忙,虽然很劳累,但日子充实。到了城里,一下子闲了下来,妈心里空空的。我当时读高中,弟弟读初中,爸上班,所以妈连出去打工的机会都没有。

我们家在小区的最前排,门前是一条比较宽的街道。在我家门前还有一小块空地,当时还不是水泥地。第二年春天,妈开垦了这一小块土地,说是土地,其实也就10平米左右的空地。妈整理好之后,就散了一些种子。不久之后,这小块空地居然郁郁葱葱了。小白菜、西红柿、西葫芦相继亮相。几场春雨后,长势更加喜人。后来,妈回了一次老家,回来的时候,居然带回了几棵月季花苗,甚至还有一棵一米多高小拇指那么粗的香椿树。妈将月季花栽倒了那块空地里,香椿树栽在了离门前一米的地方。

再一年的春天,月季花争相吐艳,浓郁的芳香引来很多路人留连的目光,香椿树也不示弱,明显地比去年高出一截。这片空地成了妈劳动的场地,劳动的成果也是非常喜人的。尤其是西葫芦长得最好,已经爬满门房的整个西墙。小区里很多家都吃过我家的西葫芦,也都对妈整理的这片“花菜园”赞不绝口。几年后,香椿树已经高过了门房,每到春天,四月下旬,香椿树都会长出鲜嫩的香椿芽,颜色暗红,待到香椿芽长到八厘米左右,妈就开始掰香椿芽了。因为大了就会老了,最主要的是及时掰下来,第二茬香椿芽才能很好的长出来。

香椿树在我们老家几乎家家都有,香椿芽是春天里乡下人都很喜欢的一种美食。其实我小时候是最不喜欢吃香椿芽的,别人嘴里的美食,在我嘴里确是极其难以忍受的味道。香椿芽可以生吃,也可以烹饪,当然还可以切成小段跟猪肉和在一起烙肉饼。我妈最喜欢做的就是炸香椿鱼儿,可我不喜欢,所以很少吃,我妈那时候老说我没挨过饿,那么鲜美的食物都不喜欢。

我还记得,六年级的那年夏天,有天下午我去喊霞上学,可能是因为霞的父母下地干活回来的晚,所以我到霞家时,霞才开始吃饭。午饭很简单——凉面。最让我难以理解的是,凉面居然没打卤。我看到霞妈妈从树上摘下几个香椿芽,洗净,用手用力揉搓,然后用刀切碎,放到碗里,撒上一些盐,点了两滴香油,放到桌上,便算是卤了。我惊诧地看着一家人吃得津津有味,我控制不住想要说,这就是卤了吗?太糊弄人了吧,怎么能咽得下去!但我终究还是没说,跑到她家门口等着霞,因为我实在不想闻到香椿芽的味道。

路上我问霞,香椿芽做卤好吃吗?比西红柿鸡蛋打卤还好吃吗?霞说,当然好吃,这个季节我们家每顿都离不开香椿。其实我知道霞的家境很清苦,这个季节除了香椿芽其它蔬菜很少见,香椿芽,不用花钱,伸手就摘得到,那该是清苦日子里最醇香的味道了。只是,我依然没喜欢上那种香椿芽特有的味道。

大概是2000年,为了规划社区街道,我们家门前的那块空地要打成水泥地,尽管妈很不舍,但又不得不忍痛割爱。可为了保住那棵香椿树妈几乎是对施工头说尽了好话,再加上小区里的好多邻居一起求情,工头终于答应留下这棵树。没有了“果菜园”,香椿树成了妈唯一的寄托。这棵树已经高过一楼了。站在门房上会很容易摘下香椿芽,树高了,壮了,长的香椿芽自然也更多了。每次打下香椿芽妈都要这家送一把,那家送一把,这棵香椿树无形中还肩负着维持邻里友好和睦的重任。

怀女儿头两个月,几乎吃什么吐什么,吐得我什么都不敢吃,人很快瘦了下来。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,想法设法地为我调剂饮食,效果依然不怎么样,有一度我都痛苦地暗自落泪。后来,偶然的看到妈晾晒在阳光下的香椿芽,已经呈半干的状态,随手拿起来,放在嘴里有意无意地咀嚼,奇怪的是,越嚼越有味道。后来居然依赖上这种被我打小都不待见的香椿芽,无论吃粥还是吃面条,都要有它才能吃下去,而且吐的次数越来越少。妈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,马不停蹄地用香椿芽为我做成各种食品,什么香椿芽炒鸡蛋,香椿芽肉饼,香椿芽拌凉粉,真是奇了怪了,我居然吃得津津有味。一家人看我食欲大增,都跟着开心。真没想到人的口味会发生这样莫名其妙的变化,我原以为我是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香椿芽的味道呢,怀孕居然改变了我的长期以来的饮食习惯。妈以前常说我嘴刁,牛羊肉不吃,葱姜不吃,尤其对我不吃在她看来是人家最美味的香椿芽更是耿耿于怀,这下好了,我终于心甘情愿地而且还津津乐道地爱上了香椿芽,于是每年的春天就特别盼望门前那棵香椿树早点发芽。

其实,我最爱吃妈做的香椿鱼儿,我觉得这道食品不仅口感好而且品相好。香椿鱼儿是用鲜嫩的'香椿芽制做的,当然少不了面粉、淀粉、盐、味精、花椒面、鸡蛋、花生油这些辅料。第一茬香椿芽下树时,我会便迫不及待地催促妈快点炸香椿鱼儿,妈都会欣然同意,因为她实在是喜爱香椿芽,更喜欢用它来做一些家人喜欢吃的食品。妈做香椿鱼儿时我是一定会在旁边欣赏的。妈把精选出的香椿芽连梗带叶洗净用盐稍腌入味,这时油锅里以倒上花生油加热,待油五六成热时,妈会把香椿芽先沾上干面粉,然后再逐个地挂上事先用面粉、淀粉、盐、味精、花椒面、蛋清和少许花生油调成的面糊,入油锅炸透,待浮起后捞出,沥净油装盘。因为此时的香椿芽一个个色泽金黄、形似小炸鱼儿,我一边欣赏一边急着往嘴里送,香椿鱼儿吃起来酥脆、香甜,带有淡淡的清香,几乎是一会的时间,盘子里的香椿鱼儿被我一扫而光,妈慈爱的笑着,继续炸着。

爱人说,想起过世的母亲时,有时扑进脑海的往往不是那母亲相貌,而是母亲身上焕发出的体味,那种体味是黄酱的味道。那些年,母亲每到开春就会蒸很多馒头,还要把黄豆一个一个挑拣出最好的,然后把馒头风干,把黄豆煮熟,用盐巴腌制在一个瓷坛子里,封好盖,慢慢的发酵,到了初夏,黄酱的味道就缓缓而来。而黄酱的气味,也几乎把辛苦的母亲浸透,她身上弥漫出来的,就是那种味道。所以他每次看到黄酱,就忍不住要掉泪,鼻子一翕动,母亲恍若就站到眼前。是啊,人活一世,草木一秋,活出一个人味儿,应该是很完美了,所以母亲的味道,一直氤氲在爱人的生命里。

我比爱人幸福多了,爸妈还很健康,我还可以腻在妈身边,偶尔也会像小孩一样撒撒娇,即便是妈唠叨我,说我长不大不懂事,对我来说都是极其慈悲的。在我看来,妈身上的味道无疑就是香椿芽的味道了。小的时候体会不到妈的辛苦,我自然也不懂得心疼妈,就像我小时候一点不喜欢香椿芽的味道一样;长大了,为人妻为人母,自然就深谙做母亲的不易,当然也就学着疼惜妈,依恋妈了,就像我爱上香椿芽的味道,依恋这种味道,其实,我是依恋着妈的味道。

是的,总有些记忆还那么清新,缱绻在时光深处,当时光把往事打磨得光亮,再重新摆放在我们偶然途经的路上,定格的是让我们感动的温暖。妈门前的香椿树,如今已经高过二层小楼,它在门前保持着永久的沉默,但因着妈的钟情,家人们的喜欢,这棵香椿树一定也荡漾着属于它自已内心深处的那份欣慰。它站成故乡的风景,在那方寸间的土地上,构成妈思乡的最美好的画面,而它香醇的嫩芽又延续着妈对我们永远的爱。

香椿树散文王东健篇六

老宅的屋后有一棵香椿树,至于什么时候种下的不得而知,从我记事的时候它就长在那个角落。由于它很不起眼,得不到很好的重视。相比之下,爷爷更注重院子里的果木树,看他忙前忙后的身影,心里会默默地说爷爷偏心。

素来,我就对乡村的一草一物有种特殊的情结,在它们的背后都会有一些故事。那些故事承载着我儿时的乐趣,它也是农村人生命的气息和对岁月的期盼。

谷雨前后,香椿树焕发了青春,细细的嫩芽一夜之间冒了出来,芽上长着比汗毛还细的茸茸短毛,不用几天香椿芽就长到十来厘米长,这个时候香椿芽就可以采摘了。树低的地方可以用手摘下来,高一点的就需要用特制的钩杆来摘。

采摘下来的香椿,经过精心的挑选备用。这时候,奶奶会在院子中央支一口大锅,然后把水烧开,把挑好的香椿放到开水中焯一下,片刻功夫就可以捞出来了。因为香椿芽中含亚硝酸盐和草酸盐,焯过的香椿芽口感更美而且有利于营养的吸收。

为了更好的保存,把切好的香椿用盐巴腌制起来,随吃随拿。最简单的吃法就是凉拌,用开水再烫一下,然后加上醋再淋上几滴香油,就可以品尝了。再稍微丰盛一点的就非香椿炒鸡蛋莫属了。它蕴藏了整个冬天的营养,伴随着春天的到来一股脑地都释放了出来。香椿嫩芽口感多汁,香味浓郁,和鸡蛋一起炒,是最好的黄金搭档。

夏天渐渐来了,香椿树的叶子越来越茂盛了,那一片片大大的叶子,闻上去少了香椿芽的清香,似乎感觉它的使命已经完成了。人们渐渐的把它遗忘了。唯有那美丽的椿皮腊蝉与它朝夕相处的度过了整个夏天。我们当地人把它叫做“花大姐”。逮花大姐就成了我最喜欢做的'事情,一般都是成双入对,一逮就是好几只。雌性腊蝉的肚子特别大,也是最好逮的,家里的那一群小鸡特别喜欢吃,鸡吃了就会下蛋,然后就可以做香椿炒鸡蛋。这是我小时候认为的,所以会更加勤快的去捕捉它们。后来才知道它是一种害虫,专门危害树木,一见到它就会刻意的去捕捉。

去年的夏天,带着姑娘去玩耍,无意间发现了“花大姐”,顿时勾起了我儿时的故事,于是我逮来给姑娘玩耍,她天真的看着我问:“爸爸,这只虫子好漂亮啊,你看它的衣服上有好多圆点点,它会咬人吗?”

“不会的,你可以用手动动它。”我笑了笑答道。但是她还是不敢,或许这就是男孩和女孩的区别吧。

到了深秋,香椿的叶子渐渐的黄了,有的还会出现一些红色,非常的好看。它脆弱到轻轻一吹,叶子便落了下来。

就这样一年重复着一年,香椿树永久地屹立着……

申振宇 八零后乡村医生,笔名杨森,自幼酷爱文学。是今日头条紫云轩的作者,曾在网络媒体和报刊上发表文章数篇。愿意结交志同道合的文友共同探讨文字的美。


【本文作者:申振宇。(公众号:芝兰园)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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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椿树散文王东健篇七

故乡老屋的院子里有一颗大大的香椿树。每年春天,奶奶总会用竹竿勾下香椿芽,为家人做油炸“香椿鱼”,或者做香椿炒鸡蛋吃。那颗大大的香椿树树冠遮蔽了老屋大半个院子,满树香椿芽的香味充溢着儿时的整个春天。

农历三月,我与两个弟弟又一次回到了老家。老屋和香椿树还在,香椿树芽孢早已经舒展开来,一院子的香气。三弟深呼吸了一下说:“真香,要是奶奶在多好,我们可以大吃一顿“香椿鱼”。”香椿树还是那样挺拔舒展,枝条晃动中,满树嫩绿色的`叶芽散发着熟悉醉人的香氛。弟弟上树,采了满满一大纸箱香椿芽,我仰着头望着那高高的树冠,阳光细碎的洒在脸上,仿佛间又回到童年,坐在香椿树下,嘴里嚼着新采的香椿芽,与弟弟妹妹一起做游戏的日子。

物是人非,我们相继长大,一个个就像离巢的小鸟,展翅飞向远方。而那颗香椿树却成了童年记忆里最清晰温暖的念想。想起故乡、想起奶奶,就会想到那颗香椿树。弟弟把纸箱搬上车,我笑着说:“把春天气息带回城里,今天我们就吃香椿芽了。”弟弟笑着说:“还是奶奶做的好吃,现在怎么也吃不出奶奶做的那种味道了。”

“香椿鱼”是我最爱吃的香椿芽菜。水、鸡蛋、面粉、盐四样一起搅拌均匀,把香椿芽洗净,然后放在搅拌好的面粉里,用油一炸,待颜色金黄后捞起。因为炸好后的样子很像小鱼,所以奶奶形象的叫它“香椿鱼”。那种香椿芽与面粉一起炸过的香味,真是无法形容的好吃。香椿芽炒鸡蛋是家乡春天里,家家户户都要吃的下饭菜,那会儿还没有大棚蔬菜,春天青黄不接的节气里,一盘盘香椿芽菜肴,无疑是老百姓饭桌上一道美味。

曾经问过奶奶老屋的这颗香椿树有多少年了。奶奶说:她刚刚过门的时候,香椿树就已经长了好多年。说不清楚这颗香椿树有多大“年纪”。奶奶说:生活最不济的年头里,香椿树救了全家人的命。1959年至1961三年自然灾害期间,家里没有什么吃的,奶奶就把香椿树的叶子撸下来,放在坛子里用盐腌好,拌着红薯面吃。不但省下了不少粮食,也让家里人少挨了饿。

离开故乡已经有20几个年头了,每当梦回故乡,那棵郁郁葱葱的香椿树总是梦境里所有故事的背景。回程的路上,我拿出一把香椿芽一点点放进嘴里,真香啊。妻子看看我说:这么馋,回家洗完后再吃。我没有理会,心里有些不舍的回头看看那远远的村庄,仿佛看到香椿树在春风里摇曳着枝条,向我招手。

香椿树散文王东健篇八

我家的院子内有棵香椿树,体质粗壮,枝叶茂盛。看样子也有的树龄了,它虽然长在我家的院子里,可是它不是我们栽培的。因为我们住的是煤矿职工家属房,是刚刚搬来的。当初煤矿的职工结婚都住的是家属房,煤矿领导根据住房人的条件来安排住房的,人口多的人一般安排的是两间房,人口少的就是一间。有的老职工们从住进去以后,一住就是几十年。孩子们大了住房困难了,就在自家的房边左右续盖上几间小房,这样自己就解决了住房困难的问题,也避免了给领导找麻烦。

后来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都到结婚的年龄了,还有从外地分配到煤矿的大学生,中专生等等,这些人结婚都需要房子,有多少家属房都是供不应求的。

那时我的儿子已经5岁了,经过我们的多次申请,在众多人的求房中,领导分配给我们两间家属房。这两间房以前是一对老两口住的,现在被孩子们接到县城住去了。这房虽然换过了好几家主人,可是这院子的地势和宽敞的面积都是让人渴望的。我们一家三口人,在众目睽睽的'羡慕中搬进了这个院子。

我们刚刚搬进去的时候,我新鲜的打量着院子里面所有的一切,院落挺宽敞的,前后排房的距离挺远的,院内还能再盖两间伙房。最耀眼的就是院子里面有一颗很粗的香椿树,不知道以前的房主人费了多少心血,把这棵树养活的这么好,在夏天它的枝叶像一把凉伞一样遮了半个院子供主人纳凉。可想而知主人走的时候对这棵有多么的舍不得,可是树有根拽着是任何人也带不走的。

当我看见这棵香椿树的时候,从心里往外乐,因为我从小就爱吃香椿,每年的春天香椿芽长到两、三寸长的时候,那香味就别提多香了,满大街都是卖香椿的,可惜那时候我们家没有香椿树,只好买几斤吃。我把买的香椿切碎了,然后用盐面揉起来凉晒干等冬天吃。今天看见一棵活生生的香椿树站在我的面前,我的心里真是乐开了花。心想以后我们吃香椿就不用花钱了。那时候买一斤香椿就一块多钱呢。

此后我们就精心的呵护着这棵香椿树,给它经常浇水施肥。这棵树很有灵气,在我们的照顾下长的比以前更加茂盛了,每年春天能掰二、三十斤香椿芽呢。每当春天香椿快发芽的时候,我们提前把几个鸡蛋个个打开一个小口,把里面的清液都倒出去,然后把鸡蛋壳套都在香椿树的枝芽上,让椿芽慢慢的在里面长。老远看树上好像结的鸡蛋呢,等椿芽长满鸡蛋壳以后,我们把鸡蛋壳拨去,露出了的椿芽就像是鸡蛋一样圆圆嫩嫩的,那味道是特别的浓香。我们用它炒鸡蛋,伴豆腐,炒肉,包饺子变着法的吃。

星转斗移,大约过了四、五年,有个邻居和我们在一个院里住着,是一对小两口结婚也有好几年了,可是他媳妇的肚子一直是“瘪瘪”的,他们到处寻医问药都无济于事。另外我老公自从搬进这个院子以后一直不顺,在工作中老出工伤,不是伤脚就是伤手,后来又得了心血管病,一天的喊胸口疼。特别的烦人。

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,邻居小两口不知道让那位“大仙”给查出了“病因”。说是院里的这棵香椿是他媳妇不怀孕的“罪魁祸首“,还说香椿树是无头树,有这种树的人家日子都过不旺。他们小两口为了除掉这棵“灾星”树,挖空心思的以我老公的病为借口,劝我老公说:大哥,你找一个半仙看看吧,你搬到这里以后常弄病,就是这棵树的原因,你为了吃香椿老弄病多划不来啊,有吃药钱该买多少香椿啊。刚开始我老公不信这个,架不住邻居小两口每天“热心”的劝说,再加上老公的心血管病不见好,所以老公也“怀疑”起了这棵树来。后来老公不听我的阻拦,和邻居“密谋”下决心要“为民除害”。他们找好了锯子和斧头,准备第二天对这棵香椿树“开刀问斩”。

晚上我躺在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,大脑里想这这几天发生的事,我不明白现在的人们怎么了,有病不去医院治疗去,却迷信的在一棵无辜的香椿树身上找原因,这样不但把树毁了更重要的是把病的治疗佳期给耽误了。但是老公一意孤行坚决要把这棵“罪大恶极”香椿树除掉“以得民心”。

窗外的那棵香椿树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犯下了“滔天罪行”,被宣判了“死刑",明天就要“执行”了。它现在还无忧无虑的乘着风势婆娑,抱着月亮撒娇呢。

到了第二天上午,“刽子手”们就要对这棵树大开杀戒了。他们先用斧头卸掉树的枝杈,然后再用锯子锯树的根部,当锯子来回拉锯的时候,吱吱的声音好像是树的“哭声”,又好像是树的“哀求”声,它仿佛在声声的向人们诉说它是“冤枉”的,求人们“手下留情”,来年它会用更多的椿芽来报达人们的。但是它的哀求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,也丝毫没有动摇人们斩除“恶魔”的决心。

香椿树从树皮里流下了委屈的“眼泪”,一会的功夫它就被这些无道的人们给“五马分尸”了,它从树皮里面发出来的香味是那样的浓烈,它好像是向人们做着最后的决别,它到死也不明白它招谁惹谁了,遭到了这样的“灭顶之灾”。

“恶魔”除掉了,邻居小两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。一切都慢慢的回复了正常,就等着老天爷显灵出现奇迹了。

日月不紧不慢的交替着,邻居小两口在焦急中等待着神仙显灵,不知道是他们的心不诚还是神仙“公务繁忙”把他们给忘了,他媳妇的肚子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。我老公的心血管病还是不见好转,这又该怪谁呢?邻居小两口还是马不停蹄地向各路“神仙”求救,又不知道毁坏了多少东西,可是神仙就是无动于衷。

时间不去怜悯任何一个人而停下,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了两年,邻居小两口在我们大家的劝说下,无奈的去北京做了全面检查:高科技的检查结果告诉了他们一个不愿意接受的事实:他媳妇患的是先天性输卵管不通,是终身不会怀孕的。

事实面前邻居小两口无语了,这几年折腾的筋疲力尽了。为什么不早点相信科学呢,我们只能心照不宣的长叹了一口气。可是谁又能给那棵无辜的香椿树平反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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